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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她搭上Quantas,我坐上Eva,飛離了曼谷。 帶著相同版本的回憶和幸福,撫著左胸,好傻好天真的以為,我們會這樣一直走下去的。

飛機降落在C.K.S.,我深吸一口久違的空氣北臺灣的天,灰濛一片 20個小時後,她打來告訴我,雪梨的天,一片湛藍 。  同樣的大氣層下,頭上的天空,已是兩樣。  

當時是夏天,南半球卻已入冬 我一股腦兒栽入了半工半讀的生活,準備在南半球的夏天來臨前,和她一起,在這個曾經屬於流放者的土地上,踩沙灘,踏浪花,聽歌劇(或是在外面拍照),拓展我們的足跡和記憶  

 

北半球的我,放縱吸允著夏日豔陽的炙熱氣息,吃著臭豆腐配酸梅冰時;

她在日光節約的季節,試圖捉住那最後一絲帶著寒意的冬陽,配著cafeteria 裡面溫冷的steak with mash potato

 

北半球的我,從補習班的孩子們身上得到從未體驗過的滿足和accomplishment ;

她在Computer Lab裡,和陌生的statistic 以及economics 搏鬥。


她總是輕描淡寫我也遲鈍地沒有察覺孤寂已經慢慢入侵了若無其事的聲線

 

我不知道,一個人的時候,孤獨會不會悄悄爬上身體,寄生,附生,變成她的姓名。

因為孤獨的緣故一切問題可以用七個字敷衍


獨身在異鄉,陷入了自築的寂寞中,她選擇了他,一個沒有時差,寂寞時擁抱失意時秀秀可以每天給她一個吻的男人。 而不是電話線另一端 那沒有體溫的聲音。

 

 

我選擇將香味,文字,溫度,觸感,一切,一個個,丟進堅實的蛹內,緊密而無縫隙地包覆保護著。在我需要找尋過去心跳,心痛存在的證據時,有所依憑。幻想她回來時,也可以看到我為她保留的那一分顫動,原地不動的執著和愚蠢。 Fucking hilarious...

 

只是沒想到,我將自己的靈魂也包了進去,一起掛在路邊的枯枝上。

只是没料到,她的目光,已隨著漫天飛舞的彩蝶而遠去,又怎會注意到那原地不動的蒼白殘蛹?

 

作繭自缚 suffocation

 

我一部份的靈魂,隨著蛹內回憶的變質腐壞而窒息死去。

 

Sorry,當時給的,是一個故步自封的愛情。

Sorry,我們的感情,沒有隨著彼此的進步而成長。

Sorry,太晚認識,太早分離,徒增遺憾。

 

過了這些年,當時那堅固的蛹,破了洞也就更不會有人去注意,一個空洞的殘蛹。

只能自己飛出去了我也是點綴天空的那一點彩色的筆觸。

 

 

 

不知道為什麼又把這些快要被埋到右腦深處的東西又挖出來

其實很簡單, 因為孤獨的緣故

 

 

 

 

 

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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